王京生道:“现在他在里面的情况,咱们谁都不清楚,纪文军那个家伙,咱们又不能随便打听。”
“我最担心的是一件事。”
说着话,王京生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口。
王畅会意,起身拉开门往外瞧了瞧。
服务员老远看见,急忙想过来。
王畅摆了摆手道:“不用了。”
关上门道:“门口没人,安全。”
王京生这才说道:“听说,专案组在查抄黄晓坡家时,查到一个小本子,上面用各种代号,记录了一些款项的去处。”
“我是担心,黄晓坡把给你我过年过节送的那些东西,和平时孝敬咱们的钱,都记在了那上面。”
“虽然都是些代号,外人看不明白。可万一黄晓坡崩溃了,或者想立功的话,难保不把我们说出来。”
孔兴业脸色凝重,“是啊,我也担心这件事。可问题是,黄晓坡那家伙到底说没说?”
“如果说了,我们就心里有数。在组织上找我们谈话或者协助调查时,如实说出来就是了。”
“反正就是几十万的事,大都能说得清楚,再加上有个好态度,主动交代,也不至于为此丢了官。”
“可要是这家伙没说,我们主动交代的话,势必在纪委那边留了案底,说不定档案里也会记上一笔。”
“将来我们调级升职的时候,都会受影响。这,这可实在是煎熬人呐!”
说着话,孔兴业摘下无框眼镜,用手边的眼镜布不停地擦着。
王京生皱着两道粗眉,也是一筹莫展,说道:
“现在,知道黄晓坡招没招,除了专案组只有两个人,鲁向阳和纪文军。”
“纪文军就不用说了,和你我都是老死不相往来,又是一本正,根本无法套出话来。”
“现在,只有从鲁向阳的蛛丝马迹上,我们才能窥到一些端倪。”
“可这事现在还真不好办哪!”
说着话,将目光转向王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