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嫋嫋,你的人生阿姊无法也不应该去替你做选择。你只需听从内心的声音,做你想做的事便可。无论你作何决定,阿姊始终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所以,不要因为顾虑到阿姊的想法或选择,就压抑自己真实的意愿哦。”
乐然微微垂首,眼眶泛红,轻声呢喃道:“阿姊,我都懂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想问问她,当年为何偏偏只抛下了阿姊和我,难道我们就让她如此不在意吗?”
乐清听着嫋嫋的话,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尽管这些年来,她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嫋嫋,努力给予她温暖与关爱,试图弥补那份缺失的母爱。
然而,有些伤痛永远无法完全抹去,尤其是对于年幼时便被亲生阿母抛下,这更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乐清深深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再说些安慰的话,就看到前方疾速驶来一辆马车。而马车的远处还跟着一群黑甲卫。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为了追这马车而来。
乐清疑惑:“凌不疑不是刚回都城吗?黑甲卫怎么来了?”
眼看着马车就要掠过他们,乐清提起长枪,飞射而出,刚刚还在疾速行驶的马车,几个侧翻倒在一旁的草丛里,瞬间四分五裂。就见,里面滚出来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
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啊啊啊,救命啊!”声音划破长空,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与此同时,那位原本坐在马车上赶车的妇人,正狼狈不堪地从茂密的草丛之中艰难地攀爬起身。
待她站定,一边着急着去扶那名摔出马车的中年男子,一边还嚣张气焰的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天杀的哟!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损坏程府的马车!”
不远处的乐清一行人宛如旁观者般静静地站立在原地,对于妇人的叫嚣充耳不闻,甚至连一个字也懒得回应于她。
那妇人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向乐清,用手指着她,厉声质问道:“小娼妇!是不是你损毁了我们的马车?”
话音未落,跟随乐清的夕颜以及其他随从们皆是面色一沉,瞬间怒火中烧,纷纷拔出腰间佩剑。怒目而视着眼前嚣张的妇人,齐声呵斥道:“大胆!淮平郡主岂是你这老妇随意辱骂!”
那妇人原本气势汹汹,但当她听闻“淮平郡主”四字之时,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中一般,顿时呆若木鸡。
紧接着,她脸上嚣张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惶恐与惊惧之色。
只见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郡主饶命!老妇有眼不识泰山,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只是当时因为马车被毁之事过于气恼,以至于一时之间口不择言,请郡主大人高抬贵手,饶恕老妇这一回吧!”
乐清:“你说你们是程府中人?可是曲陵侯程始?”
老妇连忙点头:“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