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收赶紧给孙女穿好衣服,然后向杜立秋和武谷良陪着笑,然后拽着她也进了窝棚里头。

小姑娘还要说话,陈丰收拉了她一把,谁都没敢吭声。

一夜无事,第二天杜立秋和武谷良都没有要再抬陈丰收的意思了。

陈丰收也是真尿性,硬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副我自己走的模样。

唐河道:“还是抬着吧,救回来的人,死半道上,不吉利。”

杜立秋骂骂咧咧地拿过了担架。

武谷良恶形恶气地说:“咋地啊,还要我给你磕几个,求着抬你啊。”

陈丰收叹了口气,躺到了担架上。

小姑娘一边颠颠地跟着小跑,一边不停地道着歉,结果谁都没有吭声。

小姑娘这下子变得更不好意思了,还求救似的望向唐河。

唐河也没理她。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昨天晚上,主动把自己扒光的行为倒底有多危险。

真要是失控了,就不是干一下子那么简单了。

终于,在下午时分,从山里出来了,远远地也看到了村子。

进了村儿,不少村民都迎了上来,还没等跟陈丰收说上几句话呢,突然人群一阵惊呼,就见李恒友拎着菜刀,兜头就向陈丰收劈了过来。

李恒友动作太快了,快到唐河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丰收一歪头,劈向脖子的菜刀,剁到了他的肩膀处,砍出一条大口子,啦啦地淌着血。

这回人群反应了过来,忽啦啦地上来,把李恒友给按住了。

李恒友死死地盯着陈丰收,疯狂地大叫道:“谁敢对猪神不敬,我就替猪神杀了他!”

队长都要气疯了,上去啪啪反正几个大耳擂子:“你他妈的神经病啊!老李家的,把他关起来。”

李恒友的媳妇哭哭啼啼地过来,在一众人的帮助下,把他拽回了家。

人还没散了,陈丰收不顾肩上还在流血,翻身就跪到了地上,还把小姑娘也拽着跪下,恭恭敬敬地向唐河他们,每人都磕了三个响头。

陈丰收这诚意满满的响头,倒是让唐河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的岁数在那摆着呢。

“大兄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到家里来,吃顿饭,喝些酒!”

武谷良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可不敢去,还以为我们要打你孙女的主意呢。

万一你翻了脸,再用枪打我们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