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群轰隆隆地跑开了。

那匹头发希律律地叫着,呼唤着它的族群。

但是,马群当中,一匹同样飘逸的公马,占据了头马的位置,飘扬着一米多长的鬃毛,带着马群一去少复返。

谁都想当老大,马也一样。

一个屈服于弱小人类的大哥,不配当野马群的大哥。

于是,新的大哥带着一众小弟小妹远远地跑了,头都没有回一下。

这匹枣红马不甘心地嘶鸣着,叉着一双强壮的后腿想要追上去。

杜立秋几个健步冲了上去,一脚就奔着枣红马的懒子踢了过去。

结果莫日叔大叔一把将他拽住了,怒喝道:“立秋,你不能这么羞辱一匹马中的王者。”

杜立秋一瞪眼睛:“咋地啊,它一匹马多个基巴啊,老虎的懒子我都捏得,一匹马的懒子我还踢不了?”

莫日根大叔急得啊啊直叫,偏偏找不出任何一句来反驳。

毕竟,蒙古人的传统里,也没有哪一条规定驯马的时候不许踢马懒子啊。

只不过是他们没想到而已。

这时,那匹瘦弱的,一身是伤的黑母马,走到了哀鸣的枣红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