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身子往下一沉,热浪忽地一下涌了上来。

“啊啊啊!”

不光唐河惨叫,还有女人的惨叫。

烧着炕呢,炕塌了,热气热灰上涌,衣服还脱得差不多了,那叫一个烫得慌啊。

在一阵惨叫声中,鸡飞狗跳。

唐河拽着裤子跳起来,伸手抓着灯绳嘎崩地一拽,四十瓦的灯炮亮了。

然后就见一个个黑鬼似的娘们儿,有光膀子,还有光着腿儿的,反正黑了巴屈的,在唐河抄枪的时候往外跑。

人都跑了,只留下一屋子的炕灰,还有地上零七八落的好几件棉袄棉裤。

杜立秋和武谷良搂在一起睡在还没塌的炕梢,打了几个喷嚏,睡得像死猪一样。

他俩,消耗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草的,这特么是个什么村儿啊,太基巴吓人啦!”

唐河系好了棉裤,心有余悸,想想不放心,索性又布条窜了裤鼻儿,然后杀紧了,再打个死扣。

唐河吓得后半宿就没咋睡觉,抱着枪迷迷登登地到了天亮。

村长和一帮老爷们儿又来了,进了屋啥也不问,哗啦一下支上桌子,然后二十斤的大酒桶往桌上一顿,连个咸菜条子都没有,就开始喊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