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明草了一声,赶紧扭身,按着烂仔雷的脑袋也转身了。
林秀儿造得满脸通红,幸好幸好,她怕把唐河冻着,也知道他总这样,所以炉子上一直坐着水壶呢,都半夜了,还起来兑了温水洗了洗,然后把线衣线裤啥的都穿了。
要是光着让人堵被窝子了,那不是更丢人了。
林秀儿赶紧穿衣下炕,把灶坑和炉子都点了,炕和火墙上热快,东北的房子墙厚屋小,热得也快。
林秀儿麻利地用昨天的剩板熬了粥,咸菜条子是现成的,再摊几个鸡蛋,烀好的五花肉切成大片摆在盘子里,切上葱花姜丝,再洒上一些花椒面,再倒点酱油,放到锅里一蒸,那就是低配版的扣肉。
孙宝明和唐河稀里胡噜地吃着饭,没人搭理烂仔雷。
林秀儿不明白怎么回事,却聪明地没有多问,反正家里有男人顶着,这大老板还挺乖巧的。
但是人都到家来了,没有让人饿着走的道理呀。
林秀儿给他盛了一碗粥,放下几片五花肉和几根咸菜条子。
烂仔雷现在也不叽叽歪歪的合不合胃口了,赶紧吃吧,诶,你猜怎么着,原本不合胃口的粗犷东北菜,越吃越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