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抱着胳膊说:“几位一大早就来了,还这么不礼貌,是不是得给我个交代?”

白净的中年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是我座下童儿年轻气盛,学艺不精,仗着几手江湖把式胡来,现在已经这样了,是不是可以放他一马?”

虎子一退,大青也跟着退了。

大黑还咬着他的胳膊,在那玩命而又执着地要锁他的喉儿。

二椅子趴在地上,用另一只胳膊死死地护住咽喉,然后夹紧了屁股,不停地惨叫。

唐河咳了一声。

大黑一愣,然后扭头看看唐河,歪着脑袋想了想。

这位活爹从前就惹不起,现在人家跟老虎是铁哥们儿,更惹不起,所以,要听话。

大黑后退的时候,中年人赞叹道:“好神俊的五黑犬,可成为护圣神兽!”

唐河就站在院里东拉西扯,然后时不时地瞄向那个刚刚想坑自己的光头卤蛋。

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光着脑袋吗,你不是还脱了袍子光了半拉身子露肌肉吗?

这货铁定是练过的,你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身硬功夫,就算你能一拳打爆核弹又怎样。

试试我们大兴安岭腊月里零下四五十度的极寒,冻不死你个瘪犊子。

扯了五六分钟,光头卤蛋半光着膀子,已经冻得嘴唇乌青,哪怕他强忍着,依旧能听到牙关咯咯做响。

唐河暗自冷哼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老子先冻死你们再说。

卤蛋想穿衣服,可是抹不开面子,衣服一穿,高人形象就没啦。

白净的中年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唐河温和地说:“小兄弟,能不能进屋再说?鲁兄的天极神功还没贯通天地,不能抗寒避暑啊!”

“我没事儿!”卤蛋立刻说,可是声音还打着颤儿呢。

“那就接着说,你们来干啥呀!”唐河淡淡地道。

老子山里都埋多少人了,还跟我在这玩意志,你就是冻死到我家门口,你看我眨不眨一下眼睛。

还是老常太太叹了口气上前。

她一出来,杜立秋就不能这么看着了,赶紧上前扶住老太太,叫了一声干妈。

老常太太拍拍唐河的胳膊,一脸苦涩地说:“小唐,常奶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