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阵容,在东北农村,特别是大兴安岭这边的农村,基本可以横晃了。

大兴安岭这边的职工,多是从龙江那边的林业系统转过来的,而农村是六十年代挨饿的时候才聚过来的。

一个村儿里姓啥的都有。

就算同一个姓,说话都是你东北口音,他山东口音,还有一个是河南的。

像唐河这样,身边有俩可以出死力的兄弟在,那基本上就是三个家庭绑一块了,欺负别人差点事儿,可是谁也别想欺负咱。

八十年代的时候,家家都生三个四个的,如果大兴安岭没有没落,再过二十年,三个家庭连中年带青年,那就是将近二十号精壮啊,基本上就有了横行霸道的底蕴。

不过,没过二十年,没了,直接散到全国各地去了。

唐河他们赶到村北头,寻着叫骂声就找到了陈秀琴家。

李淑华和张秀春把一个三十来岁,瘦弱的女人按到了院里的雪壳子里头,一边叫骂着一边撕扯着。

骂得脏撕得狠,大棉裤都给扯下来了。

陈秀琴紧着牙关,环抱着胸口缩着身子,任由李淑华和张秀春撕扯,一声也不吭。

四周也不少看热闹的老娘们儿,指指点点的,倒是没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