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毯子上,身上盖着厚重的羊皮褥子,嗓子里干得像着了火,脑袋嗡嗡的。
昨天他得喝了能三四斤,破了自己洒量的纪录。
可是一抬眼,看着正在忙碌的琪琪格,还有坐在毯子边上缝着皮子的老太太。
再看那俩不到十岁的孩子,靠的,他们昨天也没少喝啊,居然在那欻(chua三声)嘎啦哈玩呢,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行不行。
唐河爬了起来想水喝,那两孩子欢呼了一声,颠颠地跑去给唐河盛了满满一碗羊汤。
一碗热腾腾的羊汤喝下去,出了一身的虚汗,所有的不适一扫而空。
唐河这才发现,琪琪格正在分割羊肉,旁边还放着一大堆已经处理好了的羊和羊皮。
唐河一惊,自己多大的脸啊,让人家杀这么多的羊招待,也不怕天打雷劈。
唐河赶紧说:“琪琪格阿姨,可用不着这样啊!”
琪琪格抹了一下脸上的暗红的鲜血,唐河这才发现,这些羊肉的颜色发暗,不是正常宰杀后的那种亮红色。
分明是先死后杀的。
琪琪格忧伤地说:“都是昨天晚上冻死的!”
“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