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右腿大腿骨明显是骨折了,断裂的骨头把大腿撑得鼓起一个大包来。
大人哄着孩子,老常太太把五六岁的孩子扒了裤子,在他的腿上捏动着,几下就把腿捏得恢复了原状,然后含着一口高度白酒,噗地一声喷在腿上,用棉花垫了,再上了夹板。
原本躺着起不来的孩子,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五六岁的孩子知道羞了,还伸手去拽棉裤,惹得一些人哈哈大笑。
还有个壮年男人锁骨断了,像鸡断了翅膀似的塌拉着膀子。
老常太太用两条毛巾系在他的双臂腋下,然后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脊梁骨用力地往后拽,再把毛巾系到一夫。
这男人保持着双臂向后的姿势,就这么把断掉的锁骨给接上了。
老常太太看骨伤,简直就像一个技术高超的技术在修机器一样,粗暴、有效,带着一种暴力美学。
等唐河他们进屋的时候,原本已经累得抹汗喝水的老常太太,突然咦了一声,将茶缸子一放,一双老眼一睁,直勾勾地望向唐河。
唐河的心里一跳,这是嘎哈呀,看病的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