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拎着刀攥着斧子,甚至还有一个人扛着一杆土炮的盲流子,看着那头猞猁,鼻翼不停不张合着,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大姑娘一样。

当他们的目光落到唐河他们身上的时候,明显有些不对劲儿。

当一个筷子厂的赖子拎着56半兴奋地冲过来,眼睛放光地盯着被吊在树上的猞猁时,唐河第一时间把枪栓扔给了武谷良和陈方国。

两人十分利落地把枪栓装好,拉开弹仓,桥夹向弹仓处一按,十五发子弹哗啦啦地压进了枪匣里。

桥夹一推,枪栓一拉,子弹上膛。

也不怪唐河这么小心。

这年头国企职工一个月也才三四十块,盲流子能挣个十几二十块都算多了,一张皮子三四千块,月收入的一百乃致二百倍。

想一想,你苦哈哈地月入三四千,面对三四十万,甚至是超过百万的,而且还是冒那么一点点的险,就能把这份钱拿到手的时候,该是个什么心态。

人比野牲口危险多了,野牲口的极限,也就是一狼假寐而一狼绕于后,至少不会表面笑嬉嬉,然后回身就捅刀子,何况还有枪呢。

那混子夹着56半,看到对面两支56半上了膛,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

“武子,陈局,你们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