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老天不老天的,这不你带着我嘛,这事儿吧,我自己总觉得心里不落地,要不咱俩……”

“你闭喽,心里想想得了,别说出来啊!”

唐河揪着杜立秋回了屋,潘红霞像没事人似的烧火准备午饭,武谷良正兴冲冲地保养着一支56半,大有一种浑然物外般的感觉。

唐河心下暗叹,你再这么沉迷下去,可就真的要来个大郎该喝药啦。

“哗啦!”

武谷良装好了枪,拉着枪栓,一脸的神彩飞扬。

“武哥,你的伤好了?”

“皮外伤,毛事没有,不信你看!”

武谷良说着拉开衣服,胸腹处一道可怖的伤口,已经结了硬痂,这年头啥药都是往死里给,过量的地塞米松、庆大霉素那都是神药,没把人打傻了,耳朵打聋了,那都是天选之子。

这时,潘红霞的声音传来:“你就搁那装吧,还皮外伤,没死都算你命大,别逼逼了,喝药!”

咣当,一碗黑了糊的药顿在武谷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