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倒是没了动静,一直熬到天亮,火早就灭了,仨人都冻得嘚呵的,直淌大鼻涕。

但是,当天色亮起泛着青色的时候,三人同时长长地出了口气。

唐河掏出一直揣在怀里,焐得温热的馒头,夹上熊油炒出来,一直没冻住的咸菜条子胡乱地吃了一口,然后拎着枪站了起来出了棚子,活动了一下手脚。

“走,猎熊去!”

棚子前方二十米外的地方,有黑瞎子的脚印,还有一滩鲜血,看样子是昨晚上冒懵那一枪,伤着了那只本就受伤的黑瞎子。

这只黑瞎子受了伤,流了血,地上还有脚印,又没有下雪,剩下的就只是寻着踪迹一直追了。

人几乎是所有动物中耐力最好的,马跑的快吧,鹿跑得快吧,一直追下去不让它们吃草,人其实能把它们活生生累死的。

唐河战意十足地追下去,杜立秋背着大筐毫不畏惧地跟在后头。

陈志国吓得哆嗦乱颤,偏偏自己又不敢跑,生怕被邪性的黑瞎子盯上吃喽,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三人一口气追出去二里地,累得直喘。

一直追到沟沿边的一棵倒树旁,唐河喘着粗气坐到了树干上想先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