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你突噜毛!”

唐河摸了摸水温,刚刚好,也顾不上他身上还有伤了,在杜立秋的挣扎当中,将他扒了个精光踹到了大锅里头。

杜立秋嗷嗷地叫着直蹦,又被唐河踹了回去,拿着一把猪毛刷子,摁着他就是一通刷,一锅水都黑了,爷俩光棍一起生活,能干净到哪去。

只是唐河忘了,炉灶底下的火烧得那么旺,不但锅底烫,这水也越烧越烫。

杜立秋像踢翻太上老君炼丹炉的孙猴子的,全身通红地跳了出来。

“啊啊啊,烫烫烫,烫死我了!”

杜立秋光么出溜地冲出门外,一头扎到了雪堆里。

唐河再一摸锅里的水,好家伙,怕不是得有五六十度了,再热点突噜猪毛都够用了。

唐河在他家的炕柜里又是一通翻,也没什么好衣服,破衣烂衫的也穿不出去啊。

不过,唐河倒是从衣柜最底下,拽出个丝袋子来,一打开,里头是一套板板正正的青伦中山装,这是老八头给自己准备的庄老衣服(寿衣)。

反正老八头十几二十年都死不了,这玩意它用不上。

唐河把杜立秋拽了进来,找了一套过得去的秋衣让他穿上,再把这身庄老衣服一穿。

要不咋说人靠衣妆马靠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