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见他随便靠近有外伤的人,有些无语,但还是说:“只是止住了血而已,祛毒的药丸虽是好药,却不是专解这毒的,不过是吊着殿下的气,靠殿下自己扛过去。”
“自己扛?”陈鹤年脸色难看,“以你看,殿下能扛得过去吗?”
行医的最怕家属问这种问题了。
相宜忍住撇嘴,说:“夜里若是不发烧,明早便能算扛过去了。”
“那若是发烧呢?”
相宜不说话了。
陈鹤年懂了。
他一再深呼吸,目不转睛地盯住李君策,相宜只随便扫了一眼,也看得出他后悔得想死。
陪着太子出门,若是太子有事,他陈家也可以在朝中消失了。
不多时,陈清窈端着药进来。
相宜没让她再靠近李君策,还把内室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她自己也是出去喝药。
“为何不能靠近?”陈清窈好奇。
相宜一口闷了药,说:“咱们身上都有脏东西,有外伤的人最忌讳外邪,若是外邪侵体,那是必要发烧的。”
陈清窈一听,吓得不清。
陈鹤年不敢靠近李君策,自然也不会把李君策独自撂在里室,相宜喝完了药,识趣地回去守着李君策,他也没走,隔着一道纱帘、一道圆门,远远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