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但笑不语,故作高深。
她其实没那么神,论医术,她远不如这些太医,只是她在毒药上颇有研究,对于附子这种大毒之物最是敏锐。至于疫病,在她眼里,也是一种意义上的毒,她自然也更有心得。
刘太医看她的眼神里疑惑少了些,态度不错地道:“你既知道我们用了什么药,不知可有更好的法子,这疫病属实狡诈,比之前的痘疫更难缠,只反复高烧一项,便能要人的性命。”
相宜略行一礼,走向了陈姑娘床边。
林玉娘看了看她,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故作自然地让开。
一众女官和太医都没上前,医道这一行,都注重传承,尤其是民间大夫,最不愿将绝学展露在同行面前。
吃皇粮的这帮人心气都高,自然不愿意落人口舌,不用相宜师徒说,他们就站远了。
事实上,相宜一点都不在意,她倒是希望太医站得近些,能一起辨证药方。
众目睽睽下,她跟余师傅先后把了脉。
前后不过大半日,陈姑娘便已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察觉到有别的人来把脉,少女勉强地撑开眼,唇瓣翕动。
丫鬟红着眼上来倾听,却摸到她身子更热了,不免焦急:“怎么办,我家姑娘高热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