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夫人话音落下,偌大的客厅里没人接话,气氛安静得有点吓人,她紧张得额冒冷汗,悔得肠子都青了。
过了良久,赵氏沉声问:“大嫂,你不是小孩子,已经几十岁的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难道不知道?”
闻言,赵家大夫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讪讪地解释说:“大妹妹,我这不是看你和雪雁关系亲厚,而你又没去参加洗三礼,这才帮雪雁说了句话缓解她的尴尬?”
她说着,又想起自己那天所说的话中,有句能给自己证明并非最大过错方的话,接着又道:“那天,我还跟雪雁说,说大妹妹如何忙碌她是看在眼里的,她说你平日里的确很忙碌,这才把璨璨不通庶务的事盖棺定论,你们来往密切,我以为她是真的看见,说的是真话,就没有再接话了。”
她说完停顿了下,再一次为自己所说的话致歉:“大妹妹啊,嫂子平日里是什么人,你是清楚的,我多年来从来没有抹黑过亲戚,那天我也就猜测一下,谁料雪雁亲自认证说你平时忙碌?是我多嘴,是我错了,可最大错处也不在我啊,大妹妹怎能只问责我一人?”
赵氏抬眼看她,不容置喙道:“但你也有一半责任,大嫂,念在亲戚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当天有多少个夫人听见,你就给我逐个登门解释清楚,否则这事没完。”
“啊?”
赵家大夫人傻眼了,当天挺多人听见的,她逐个登门跟那些夫人解释清楚?那她不是很丢人?
下一刻,她就对上沈延卿冷沉的眸光,登时吓得一个寒颤,忙点头应道:“好,我去解释清楚,都怪嫂子不好,大妹妹你别跟嫂子生气,嫂子给你赔个不是。”
罢了,丢人就丢人,反正更加丢人的不是她,而是王雪雁这个外甥女,她去解释了,此事就过去了,她儿子跟嘉懿表兄弟俩关系尚可,跟沈家的联系断不了,而王雪雁可就未必能有他们家好运了。
赵氏回道:“你跟我道什么歉?真正受到伤害的人是璨璨。”
赵家大夫人一听,马上对江锦璨道:“璨璨啊,大舅母此事做得不妥当,你就原谅大舅母这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