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珩轻咳两声,道:“娘放心,阿箬没有儿子黑,现在也养白了很多。”
“你说你,好好的带着媳妇到处跑,让媳妇遭罪。”孙氏责怪地瞪他一眼,又问,“珩儿,你在信里说阿箬怀了身孕,孩子可有闹腾她?”
江立珩回道:“阿箬刚开始几个月孕吐的厉害,现在已经没事了,孩子也乖巧了。”
听着他们母子俩在聊家常,江一鹏的心情却无法放松,女儿和离,外孙女的离世,这两件事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如果,当年曹家提亲,他也不顾及曹家那点恩情同意了婚事,女儿就不会遭这种罪。
而女儿遇上什么事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也是他造成的,女儿小的时候,他总对女儿说:“環環,你娘身子骨不好,你和珩儿要乖一些,不能让你娘操心。”
现在他后悔不迭,自责不已,女儿被婆家欺负也不跟娘家说,最后湘姐儿没了才与娘家说。如果他教育孩子的方式跟大哥一样,女儿的性子也会如璨璨这般,一受委屈就马上跟家里人说,他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哪容得了曹家欺负那么久?
现在他百般悔恨也无济于事,伤害已造成,曹家虽然是直接原因,但也有他的间接原因在。
相比心事重重,却努力维持表面平静的父子俩,什么都不知道的孙氏,马车离家远近,她就越欢喜,离京那么久,可算是回来了。
回到永安侯府,江一鹏夫妻与江立珩一同前往春晖堂给江老夫人请安。
春晖堂。
除了去上值,或者在书院不能回来的江立璘,其他人都在春晖堂等着江一鹏与孙氏,毕竟晚辈在外归来,第一时间是要来给母亲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