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大臣附和道:“也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准儿是因为关心定国公和沈夫人,这才弹劾了沈阁老。”
此时,又有大臣出言道:“纵是如此,也尽了御史的职责,且永安侯还是左都御史,督察院职位最高的官员,给其他御史做了榜样。”
江一鸣瞥了眼远处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大臣,不用猜也知晓那些人在说自己,但他又不介意,作为御史,每天干的都是些得罪人的事,必要的时候连皇上也得罪,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那是经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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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沈延卿出了宫,就回家换上常服,遵循明德帝旨意,亲自到庄子上把父母接回来。
而定国公与沈夫人这几日住在庄子上,不用对着不中用的儿子,日子过得潇洒惬意,每天神清气爽,甚至想在这里住上两三个月,不想回京。
此时,夫妻俩正想到周边逛一逛,就有丫鬟禀报说:“国公爷,夫人,世子爷来了。”
夫妻俩当即愣住,今日不是休沐日,明日才是,且现在也不是散值时间,他们家那公务繁忙的不肖子怎么有空过来看他们?
赵氏疑问道:“老头子,你儿子怎么忽然就来了?”
定国公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他抽哪门子的风?”说着,又补充一句,“夫人,他也是你儿子。”
赵氏嫌弃地撇了撇嘴,淡淡道:“不,他现在不是我儿子,我没那么丢人现眼的儿子,等他什么时候把我儿媳妇娶进门,他就什么时候是我儿子。”
闻言,定国公默默心疼儿子一瞬,儿子娶媳妇可不容易,首先未来岳父那关就过不了,江贤侄把他儿子当亲弟弟,这亲弟弟想要做女婿,那是想都别想。
赵氏又问:“老头子,你说他忽然间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定国公语气笃定道:“肯定有事,没事他也不会过来,且看着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们不插手就是了。”
不多时,沈延卿就已到来,迈步进了屋子,看到父母神清气爽,他脸上也有了笑意,向父母行了一礼:“儿子给爹娘请安,几日不见,爹娘可还好?”
赵氏嫌弃道:“好,我们好得很,你若是不来碍眼,我们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