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沈延卿闻音知雅意,瞬间明白这话何意,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他感觉自己难受了一整天都是值得的,他的小姑娘与旁人聊天时,聊的内容都是他。
瞥见他的笑容,江锦璨接着说:“小叔叔,你是不知道,你在年轻人心目中,那就是榜样般的存在,郑公子也十分仰慕你的才学。”
“年轻人?”
沈延卿笑容僵住,想到郑公子那张青涩未褪的脸庞,心里又郁闷不已,语气幽幽地问:“璨璨的意思是我很老?”
江锦璨忙不迭地摇头:“小叔叔不老,还年轻着,只是相比郑公子,你是前辈,毕竟你都入官场那么多年了,你像他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是朝廷命官。”
沈延卿听罢,颇为受用地点点头,璨璨说他像郑公子这般大的时候就已是朝廷命官,那证明在璨璨心目中还是他优秀一些。
江锦璨看了眼自己的闺房,又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男人,狐疑道:“小叔叔,你怎么忽然间出现在我的闺房里?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沈延卿委屈地看她一眼,道:“我在屋顶等了你许久,你没回来,我就进来等你。”
闻言,江锦璨诧异,将他上下打量一眼,着实没想到这位人前温润儒雅的沈阁老不仅会夜闯姑娘家闺房,还会上屋顶,讷讷道:“小叔叔,你就不怕被人瞧见?这样毁你一世英名,没准儿还会被我爹和你爹混合双打一顿。”
沈延卿回道:“除了春巧和代梅,谁会未经允许进来?便是她们俩,也不可随时贸然进来。”
江锦璨又是一愣,这倒也是,被春巧和代梅瞧见,那也没什么,她们俩都是她的心腹,不会说出去。
须臾,她视线落在沈延卿那张微微泛红的脸上,关切道:“小叔叔,瞧你应该喝了不少酒,可要让春巧熬碗醒酒汤进来?”
“不必麻烦,我没事。”
沈延卿微微摇头,见她嘴唇又红又肿,在无声地控诉着自己方才的粗暴,眸光沉了沉,暗恼自己鲁莽冲动弄伤了她。
他伸手轻轻抚上那张被自己的唇狠狠蹂躏过的唇瓣,心怀歉意地问:“璨璨,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