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没有再反驳父亲的话。
沉默良久,父亲声音哽咽:“禁止你从军,是为父唯一做过对大周自私的事。嘉懿,你就让为父自私一次吧,也就这一次。”言罢,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岁,拖着沉重离开祠堂。
祠堂里只剩下他一人,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望着兄长的灵位,他悔意顿生,或许他不该叛逆的,他应该从文,做一个文官。
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他彻底没了从武的想法,他是父亲仅剩的孩子,背负着整个国公府兴衰的使命,背负着父母的希望,他不能有任何损失,若是他没了,国公府落败,父母老无所依。
可是他放弃了,皇上却没有放弃,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对国家来说至关重要,皇上有想过让他弃文从武,毕竟那时的大周经历了十多年前那场几乎灭国的恶战,折损了不少将领,他有父亲当年的风范,没准儿就是下一位战神。
母亲知道后哭得两眼通红,父亲也病了,拖着病体进宫,也不知与皇上谈了什么,皇上才歇了这份心思。
自那以后,他从不在人前展露武艺、与百步穿杨的箭术,骑马也是能不骑就不骑,出门都是坐马车,大家也逐渐遗忘他是个文韬武略的人,现在大家谈起他都是说他文采了得,才华横溢。
而现在的他年纪轻轻入阁,成为最年轻的阁老,也做出不少政绩,推行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国策,使得大周这几年的经济发展飞跃,也是为国家做了贡献,成为国之栋梁。
江锦璨见他目光虚浮,也不知在想什么,虽有点失落,但还是非常懂事地回道:“小叔叔不参加也挺好的,能给年轻人留机会,而且惊艳只需一次就够,能深深烙在大家记忆中,次数多了,大家审美疲劳,倒显得没那么出彩。”
听罢,沈延卿嘴角抽搐了下,郑重申明道:“二十一。”
江锦璨不明所以:“什么二十一?”
瞧她如此没眼力见,沈延卿幽怨地觑了觑她,不厌其烦地解释说:“璨璨,我今年二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