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卿看他脸色不太好,询问道:“灵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
“嘉懿,我被人整了,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傅云峥憋不住,絮絮叨叨地跟他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还放下狠话,“他最好祈祷别让我查出来。”
沈延卿听罢,眼含同情地觑了觑他,若有所思,又问:“灵筠,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比如说你那位堂弟?”
傅云峥脸色微顿,说起他那堂弟,那得从他二叔说起,二叔资质平庸,靠着家族在朝中谋了个七品的闲职,本事没有还瞎折腾,他父亲这些年都不知道给二叔收拾了多少回烂摊子。
他那堂弟也是个心术不正的,与他不和,二婶也不是省油的灯,二叔一家那堪比吸血的水蛭,不仅吸他们大房的血,还各种不安分。
奈何祖母偏爱二叔,爱屋及乌,二叔一家子也得祖母偏爱一些,更是把他们纵得不知所谓。
若不是因为祖母尚在,他们家和二叔一家早就分家了。现在若是分家,别说二房会死赖着不肯答应,就是祖母也不会同意,这是最难搞的。
他愤然道:“嘉懿,你可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觉得还真就是那狗东西嫁祸给我的。”
沈延卿抿唇淡笑,不疾不徐道:“既然现在分不了家,那就把你们大房摘干净,再下手将他们收拾一顿,让他们再也不敢搞什么事。”
傅云峥脸色僵住。
沈延卿看了他一眼,接着道:“灵筠,既然你爹下不了手,那就你来,让他们肆无忌惮的蹦跶,迟早是个祸害。别忘了,若不是有你们大房撑着,他二房什么都不是,二房若是闹出什么大事,你们也得跟着遭殃。”
闻言,傅云峥脸色微沉,眼底掠过狠色,心里就有了计较。
见好友一脸决然,沈延卿再给他下一剂猛药,淡淡道:“灵筠,仁慈是留给对自己好的人,对于某些人,那是不需要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