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是捡的……”

江锦璨继续为自己狡辩，细若蚊声，越说越没有底气，煞白的脸色逐渐变红。是羞的，很羞耻，看这种书籍还被长辈发现了，她有种被脱.光了，让人审视的感觉。

呜呜——

她好想找个洞钻进去，她为什么要把这种书带到定国公府看，在自家的院子里关上门偷偷看不就成了？现在她好生尴尬。

沈延卿听她还在狡辩，沉声道：“把手伸出来。”

江锦璨慢吞吞地把手伸出来，掌心朝上，很快就被打了一戒尺，掌心又麻又痛，落下一道红痕。

她都十四岁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被长辈打手板心，那种羞耻感更甚，脸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脖子间。

被长辈发现看这种杂书的尴尬，以及被发现撒谎被打手板心的羞耻感糅杂在一起，她难堪不已，当即就红了眼圈，声音哽咽地承认：“小叔叔，这、这书是我买的，我自己去买的。”

沈延卿板着脸，继续问：“谁让你看这种书的？”

江锦璨羞得快要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她倔强地微微仰了仰头，不让眼泪往下掉，回道：“没有人，是我自己想看的。”

瞧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沈延卿也不忍心再板着脸，不由自主地缓和了语气问她：“璨璨，你为什么忽然间想看这种书？”

江锦璨到底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又是在对爱情懵懵懂懂的年纪，听着长辈们接二连三的发问，她脸上火辣辣的，跟火烧一样，支支吾吾不想回答。

可当看到那把轻轻摇晃的戒尺，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正面回答问题：“就、就想看看何为喜欢，何为两情相悦，我不是很懂，就想看看书，了解一下。”

说着，她又慌忙摇头：“但是，但是小叔叔，我真没想到它里面有、有那么多不堪入目的描述，我就、就着重看他们相识相知相恋，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