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和郗正坦白后过去了几个月,现如今开始进入金秋九月。
杜佩兰受够了这种日子,每天所有人都有事可做只有她无所事事,有的只有日以继日的等待着得不到回应的现实。
她甚至觉得自己疯了,得了什么心理疾病,再严重点的话就需要进医院了。
她等了很久很久,郗正也没给出什么答复,不过作为这么多年的枕边人杜佩兰能看出他会松口的。
杜佩兰这几个月时常会去郗奕叶家玩玩,只是不会再住一晚。
每次想念女儿了就去见见。
“囡囡,你怎么变得这么挑食了?”
杜佩兰一时没忍住说教,她纳闷道:“你不吃就不要夹嘛,怎么以前没见你嘴这么挑。”
她微微有些生气,“老是扔给小白吃,自己夹的要自己吃。”
郗奕叶没所谓的戳了戳饭碗,她和母亲的关系正在逐渐变好,一有空她就会来这蹭饭,简直是肉眼可见的和好如初。
她抬手又夹了一筷子丢进狗狗的碗里,堆得和小山似的,随后偏过头下巴微昂,像是在炫耀,秀眉轻挑,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不能,狗狗就爱吃我的。”
杜佩兰皱眉,这个习惯可不好,她还想再说什么,被白犬打断了。
白犬忙出来打圆场,苦哈哈的说:“阿姨,没关系的,小叶不爱吃给我就可以了,不然也是浪费。”
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杜佩兰也无话可说,就是小凶的瞪了她一眼,轻轻戳了下女儿的脑袋,满眼无奈道:“你啊,就欺负小白。”
她开启中老年更年期的碎碎念模式,这威力堪比唐僧念经,“你看你在家不洗衣服,不烧饭,也不洗碗,不打扫卫生不干活,还要嫌弃饭菜挑食,哪有你这样谈恋爱的,把人小白欺负成什么样。”
“你就仗着人家没个势力,要是她的妈妈看见了也是要心疼的,就你不心疼。”
郗奕叶听的满头黑线,快速地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她的嘴里,笑嘻嘻道:“妈快吃,你是我亲妈吗,你以前不还教导我食不语寝不言吗,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杜佩兰嚼巴嚼巴咽下去,越听越来气,恼羞成怒道:“郗奕叶!你这孩子越长越回去了!我教你的是一个不听一个不记脑子里,左耳进右耳出!”
郗奕叶有一搭没一搭的挖着米饭,又弄出来一坨塞进狗狗的碗里,还好心用筷子压了压,向她抛了个媚眼,随即敷衍的嗯嗯了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杜佩兰算是从这些天中看出来了,自己女儿在这就是恶霸,是地主家的小土皇帝。
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自己反倒是开始心疼起小白来了,平白无故的忍着惯着她的小脾气。
突然也就没什么可反对的,她是过来人,虽然郗正对比起外面的其他男人来说确实是好上一层,但不乏坏男人居多。
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忍着剧痛生下来的女儿要是真去了别人家受苦那才更遭罪,心疼都没地方心疼。何况女儿是要继承家里的公司的,势必会找个入赘的,那入赘的男人没本事没能力,样样都没有,样样都不如我闺女,在家又得看他们的眼色,自然而然心中有气,肯定也对女儿好不到哪去。
这回能放在眼皮子底下,小白也不会欺负她,反而纵容她的脾气,看把她娇惯的。
明明在家的时候还挺乖的,会干点家务活,有时候心血来潮还会自己做点东西吃,吃饭也不怎么挑食。
说实话杜佩兰还是第一次看清女儿的真面目,这么多年来她是真的不知道闺女会有这么多不爱吃的东西,吃什么东西会有什么讲究,需要怎么做。
她都有些佩服白犬了,要是自己可不惯着这臭脾气,爱吃吃不吃拉倒,要是和人谈恋爱还不得被嫌弃死。
得亏是遇到了白犬。
白犬憨憨的摸着脑袋笑笑,埋头闷吃,又把她们俩剩下的小菜混着最后小半碗米饭吃完,忙着收拾桌子。
杜佩兰有点看不下去,好歹自己也算是长辈,还是囡囡的妈妈,哪能跟着人家这么欺负老实孩子,这不跟有的男家一个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