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第二天,裴父已经向所有人开口下了死命令,就当没有裴元笙这个儿子。

出家第七天,裴元笙就后悔了。

不是后悔被赶出了家门,而是后悔为什么不挑个能吃肉喝酒的寺庙当个酒肉和尚。

所以在出家的第八天,裴元笙就翻墙跑了,利用身上仅剩的钱,买了张盲盒车票,开出了一张前往清远市的机票。

这个名字,他甚至都没听过,感觉就挺偏僻的。

他也就这么开启了一段说走就走的路途。

裴元笙前脚刚到,他家好哥哥就给他打了通电话,裴元笙不接。

【裴景世:玩够了就回来,爸没把你的信用卡停掉,该吃吃该喝喝,被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犟。】

裴元笙轻笑,他就没在这种事情上犟过好吧,有钱不花王八蛋。

裴元笙当天晚上就在夜店包了场。

看着众人在糜乱的舞池中摇晃,他才有了几分活气的感觉。

背靠在吧台上的裴元笙,手肘撑在身后的吧台上,哪怕他此时的头顶光秃秃的,可深邃立体的五官却是那么夺目耀眼。

特别是他手中那透亮的不规则切割酒杯,在他修长的指节摇晃,却撒不出半点,又颓又色。

明明装着最普通的冰水,在他手里硬生生多了几分名酒该有的排面。

一位长相妖艳的美女径直上前搭话,“裴公子别光看着啊,上去一起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