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小客厅，到了对方面前。

观面色容貌，寇烟也不好确定对方的岁数，因为她外婆常年病着，她见过的老人，大多气色不好。

毓秀文则不然，穿着整齐讲究不说，鼻梁上还架着眼镜，皮肤虽松弛，却很白净，眉眼轮廓里，还轻易就能看出当年的美人模样。

裴修，很像她。

她翻着裴修的书，眯着眼睛看裴修手写的注释，不知看到什么，笑了声。

“果然跟之前不同了，稳妥多了。”

寇烟轻声开口：“您好。”

毓秀文这才抬头，摘了眼镜缓缓神，然后再重新戴上。

“你叫寇烟，是吗？”

“……是。”

毓秀文笑了笑，看不出喜怒，示意寇烟坐下。

“别紧张，我是刚好经过这里，顺道看看裴修。听家里阿姨说，你也住这儿，我也就见见你。”

寇烟脑中快速运转。

这么说，这老太太应该早就知道了。

“你在扬城的事我跟裴修的爷爷都听说了，真是对不住，裴家内部的事，反倒让你受苦。”

她不疾不徐地说着，又看向寇烟，“身体怎么样了？”

“劳你挂心，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