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月你就整出这些数据?”
“这跟垃圾有啥两样?”
“上面要的结论呢?你写不出来?”
“参赛拿不了奖,实验出不来成果,你活着干啥呢?”
纸片仿若枯叶,在空中悠悠荡荡,最终无力地铺满了地面,朱瘟的脸色比深冬的寒潭还要阴沉。
他缄默无声,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逐一拾起那些散布在地上、写满了沉重宿命的文件。
每拾起一份,就如同在心上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
待所有纸张被重新攥在手中,他依然低着头,喉咙里挤出的声音低沉得近乎消失:“对不起。”
陈文远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朱瘟那显得呆滞的身影,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善的微笑,就像猫儿玩弄爪中的猎物。
“哎,这是在上演忧郁王子的桥段吗?”
他的语调中充满了讽刺,“你以为沉默就是答案,就能逃避一切吗?”
陈文远步步逼近,眼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让我放过你?”
语气里全是轻蔑,“你还真是敢想啊!”
说话间,陈文远猛地一挥手,指向旁边办公桌上那座几乎与人同高的A4纸堆,它们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好像无声地颂扬着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