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瞧见是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拉得更紧,脸色 “唰” 地一下阴沉下来,站起身,挺直了脊背,面无表情地问道,“江县长,有什么事吗?”

江伟华厚颜无耻地笑道,“我来视察一下你这位副主任的工作,不行吗?干嘛总是对我这么冷冰冰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他故意迈着夸张的步伐,慢悠悠地走到门前,“砰” 的一声,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那关门的声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然后,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坏笑地看向郑佩,那眼神里的侵略性愈发明显,一步一步缓缓向她逼近,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郑佩的底线,脑海里还不断浮现着那些不堪的念头。

这里是公共场所,要是被同事看到江伟华和郑佩单独待在一间办公室里,明天流言蜚语就会满天飞,而且肯定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郑佩长相漂亮,嫉妒她的人不在少数,所以背后造谣她的人也很多。

回想起之前那些不堪的谣言,郑佩的心里就一阵发堵。

她曾无数次在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些恶意的揣测和流言,像一把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心。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一个弱女子,在这男多女少的复杂职场里,只能默默忍受。

她以前就深受其害,一会儿传她和这个县长关系不一般,一会儿又传她和那个领导有不正当关系。就算她心理再强大,有时候也无法忍受那些异样的目光。实在压抑得受不了了,就一个人躲在家里哭,哭完之后心里才会好受些。

有时候,她也会拿乡镇那些经常遭受骚扰的女职工的遭遇和自己的处境作比较。相比之下,她的情况还算好的,只是有人在背后说几句难听的话,还没到被一群男人色眯眯地围着揩油的地步。这么一想,她也就渐渐想开了。

前段时间,不还有一个乡镇女职工,受不了乡里那些男人的轮番调戏,跑到县领导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调回县里,后来还真就调回来了。也不知道她所说的夜里洗澡经常被人偷窥,还有陪乡领导应酬后领导趁醉捏她胸部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郑佩好歹是政府办的领导,也就只有几个县级领导敢跟她开些过分的玩笑,比如常国朝、江伟华之类的好色之徒。

“江副县长,您来视察我一个副主任,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郑佩面色平静,但眼中满是对江伟华的厌恶。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恐惧。

江伟华随手关门的瞬间,她便像触电一般,立刻走到门口,“吱” 的一声又把办公室门打开,动作迅速而坚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一丝安全,免得有人说闲话。

江伟华对郑佩的态度极为不满,看着大开的门和走廊上时不时经过的职工,他心里明白,郑佩这是在极力和他撇清关系,不想让任何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牙关也不自觉地咬紧。他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敢如此不给我面子!” 可随即,他又强压下怒火,脸上重新挤出那副令人作呕的笑容,心想,“哼,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