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陈正值大是大非之前,臣愿为大陈肝脑涂地,换句话说,我是个大陈的子民,我会有我的方式,报效大陈。”陈千宛将手边的东西拎了起来,准备下马车。
“这就是你现在还是个医正,不愿和太医院那些老太医勾心斗角的原因?”璐琮像是听出了点什么。
“经历过生死的人,总是会把生命和幸福看的更重一些,也会把那些尔虞我诈的东西看的更淡然一点。”这是陈千宛下马车的最后一句话。
璐瑶究竟经历过什么,跟她的人都是这样的豁达。
经历过生死的人……这些人都是经历过生死,他们都已经看淡了太多的东西,而自己,成天生活在朝堂之上,天天看着那些人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算计来算计去,难怪皇姐愿意在军营待着,愿意带着西大营征战沙场。
那算计的都是别家人,算计自家人,算什么本事。
想着这些,璐琮突然笑了,觉得自己之前真的太狭隘了,那过的日子是什么日子。重新审视了现在,璐琮也豁然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一件事情。
他那个皇姐其实也并不想要那个皇位。
这样想着,他似乎就平静了很多:“走吧,我们得回去打扫一下屋子了,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放进王府来。”
马车直直向前,陈千宛却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手里紧紧攥着刚刚的那个瓶子。
这个东西,不是什么简单的毒,只是苏家惯用的一种蛊,先提前一段时间,将蛊放到人身上,或是食物里,或是衣物上,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发现的。然后再在需要的时候,将这个蛊勾出来。
上车的时候陈千宛就已经发现不对了,摸到脉象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确定是苏家的毒,只是他还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苏家的毒会在这里出现。
直到璐琮说他见过苏姚,陈千宛就很肯定了,这一定是苏姚身上的东西,将蛊给勾了出来,这种手法是苏家常见的,而这个毒简单,却也因为不被人发现,苏家用的非常顺手。
现在看来,疫情,北方的战事,南方的蠢蠢欲动放在一起,大陈真的危在旦夕。
希望这一次大家都能够挺过去,无论是璐琮,璐瑶还是大陈。
只要不像那个时候的璐琳太子一样就好。
陈千宛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瓶子和一张字条,放在了太医院的某个角落。
没多少时间,天色暗了下来,打更人敲着梆子上街打更,看到了角落里的东西,默默走过去收好,放了一朵花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打更。
这份东西很快就跟上了璐瑶的脚步,送到了她的手里。
“苏姚……”她默默的念着这个让她有些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