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聂家向白冉递上了聂鸢的庚帖,白冉接受了庚帖。白冉意气风发,本就对聂鸢一见倾心,后来出了这样的事,更是心怀愧疚,立誓要好好疼爱照顾聂鸢一生一世。
白起宁在得知白冉要迎聂鸢入门,提出了反对的意见。白起宁与聂鸢相处过一段日子,深知此女聪明伶俐且心高气傲,受了白冉之辱必定怀恨在心,聂鸢嫁给白冉肯定不是出于真心。
“冉弟,聂鸢心高气盛,绝不愿做妾。这门婚事你要思量好再决意。”白起宁将白冉召至婉仪宫,劝道。
“皇后娘娘,臣对清平县主有愧,她却以德报怨反而救了臣一命,臣除了感恩戴德对她负责,呵护她一辈子,还能有别的选择吗?”白冉反问,他已下定了决心娶聂鸢。
姐弟二人在这件事上又起了冲突,按理说白冉的确该对聂鸢负责,但白起宁担心聂鸢进了白府会造就更大的麻烦。
“娘娘!臣的终生幸福就不劳娘娘费心!臣自有计较,必定会与清平县主相敬如宾,白首偕老。”白冉最终没有理会白起宁的意见,语气果决道。
白冉心意已决,白起宁也只得作罢,她没有道理反对到底。
……
李昭平来婉仪宫,见白起宁闷闷不乐的样子,碧芸才偷偷对皇上说,是今个儿皇后与白冉发生了口舌之争。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朕和皇后单独说说话。”李昭平示意后,碧芸等宫人退下。
白起宁站在窗前,漫不经心地拿着剪刀,为窗台上的几盆花修枝。
“皇后啊,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李昭平走过去,拿去白起宁手里的剪刀放下,牵起她的手走到长椅子前坐下,“白家与聂家因此能化干戈为玉帛,结成良缘也是美事一桩啊。”
“皇上这样说,是不了解聂鸢。”白起宁怅然道,“此事的确是白冉对不住聂鸢,我知道她心里委屈,可以想别的办法补偿。可聂鸢心中恨极了白冉,如此怎么能做夫妻呢。”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多少年轻人都是依照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成婚之后再见面呢。”李昭平轻柔地拍了拍白起宁的手背,“这是他们的感情事,皇后何须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