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宁听碧芸回话，聂鸢弹奏曲子一曲未毕，就被皇上喊走了，皇上看似并无雅致。

“娘娘，皇上好像有点不高兴。”碧芸小心翼翼道。

“恩，我知道了，我去看看。”白起宁披上了外袍，路过长廊，走向浴室。

白起宁走进去，宫人们看见后皆行礼参拜。

李昭平听见她们唤着皇后娘娘，眯了眯眼，看过去，白起宁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掀开了薄纱。

“皇上，水温合适吗，还舒服吗？”白起宁轻笑着。

“挺好的，皇后来陪朕一起沐浴吧。”李昭平微微开口，面色深沉。

白起宁一愣，脸上露出了红晕，这么多宫女看着，两个人一起泡澡……

“我刚已经沐浴过了。”白起宁忙道，“皇上也泡了不少时辰了，该早点休息。”

“不急，今天觉得特别舒服，想多泡会儿。”李昭平淡淡道，随即扫视了一眼房中的宫女，“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都退下了，浴室里只剩下李昭平和白起宁两个人。

李昭平幽幽的目光看着她：“皇后现在肯下来了吗？”

白起宁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来，的确是不高兴了，“是不是我让聂鸢来为皇上抚琴，弹得不好，惹皇上生气了？”

李昭平是生气了，可绝不是为了聂鸢，一个聂鸢怎配让皇上生气。让他心里不悦的是白起宁，他明明已经承诺于她，绝不会有别的女人，一生一世有她足矣。为何她还要用聂鸢来试探？

“这两日朕背酸痛得厉害，皇后帮朕捏捏吧。”李昭平又道。

“好。”白起宁走到水池边儿上，卷起袖子，给李昭平捏肩，“皇上，这样的力道好吗？”

“好久没听你喊过朕的名字了，不，今晚不自称朕了。”李昭平悠悠道，“我是你的夫君，不想总是你一口一个皇上叫我。”

“……”

白起宁想喊他的名字，可是怎么也喊不出口，这三年来，似乎“皇上”这个称呼根深蒂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