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宁抚着头,一想到昨日早上那些画面,历历在目,就忍不住头疼:“我,我有些不适,先回房间睡了。”
“可这饭菜,你还没吃上几口。”李昭平想伸手抓住她,可她前先一步走开。
“现在吃不下。昭惠王,劳烦你准备下明日清晨见无止大师,我……我先回房。”白起宁只觉得头疼欲裂难忍,匆匆离开。
她一定有事瞒着他,明明洗漱后刚睡了两个时辰才起床,怎么会又想睡?李昭平想追去问个明白,可又意识到,她可能是刻意躲着他。
既然她现在不想见他,他又何必执着逼迫,念及此,李昭平便没有再追去。
回到房间后,白起宁坐在榻上,紧紧闭眼,强迫自己不去再想那些凌乱的画面。
椅子上还搭在那件黑色袍子,是她醒来后,裹住她身体的外袍,是他的外衣。
她当时中了药,如果不是他赶来相救,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惠远小和尚的声音:“白大人在里面吗?”
白起宁缓缓睁眼,走过去开了门:“小师父,你有何事找我?”
“是江云公子,明日就要离开佛山,说是有几句话想与白大人单独聊聊,不知大人可否有愿意?”惠远和尚双手合十作揖道。
“他在哪儿?”白起宁想到没有想变答应了,这是在佛山上的十多天来,江云第二次主动约见他。
也许明日一过,她与他就不会有再见的机会,所以她必须去,把有些事弄个明白。
月色如水,惠远师父带白起宁走向后山的竹林中,作揖欠身道:“白大人,江云公子就在前面,小僧还有别的事儿,就不奉陪了。”
“好。”白起宁点了点头,惠远和尚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