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没有决定的权力。”白起宁语气变得阴戾,“你若不信我说的话,可以去问问靖王,楚君已经给他商议过此事了。决定的权力,在楚君与靖王的手上!”
白起宁不想伤害拓跋澜,可她必须以最有效的方式解决眼下的麻烦,将拓跋澜的怒火转移到楚璋、楚逸身上。
“楚逸,他当真没有爱过我,欺我太甚!”拓跋澜哭笑不得,“若真逼我至绝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替你,再去探探靖王的口风吧。”白起宁淡淡道。
“多谢了。”拓跋澜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碎,碎得像是死了一样。
白起宁从拓跋澜那儿退了出去,便直接去书房见了楚逸。
楚逸不愿看拓跋澜的冷脸,所以这两天一再回避,得知白起宁刚从拓跋澜的房里出来:“右司徒请坐,不知你和王妃,聊了些什么?”
“王妃性子刚烈,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白起宁坐到楚逸的对面座垫上。
楚逸情绪难安,正在抄写佛经,以求平静心绪:“可有劳右司徒,为我磨墨?”
白起宁移座,在书桌前端正了姿势,持起墨锭,保持垂直平正在砚上打着圈儿,轻重有节。
楚逸没有再问,白起宁也没有答话,就这样……她悉心磨墨,他静静抄写佛经,书房里显得很安静祥和。
白起宁望着楚逸写的佛经,慢慢地心也平和下来,似乎不再有那些勾心斗角,只是与知心朋友亲和相处。
“起宁,在你的心里,我是个怎样的人?”楚逸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你是个仁义之王,至少,对我很好。”白起宁柔声道。
“我并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楚逸微微一笑,笑得确有几分无可奈何,“与晋国公主的婚事,并非我所愿,是皇上赐婚不得不从。”
“与其两个不合适的人都痛苦,相互折磨,不如分开了,倒也好。”白起宁平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