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冷冷瞪着平阳侯的背影,平阳侯竟多次公然大放厥词,挑衅他的底线。
“啪!——”楚逸的手掌重重拍打在案几上,总有一天,平阳侯对他的羞辱,他会全都讨回来!
“来人!”楚逸大喊一声。
“奴才在。”
“昨夜,李昭平的衣袖可真断了?”楚逸脸上有了细微的异样。
“昨夜昭惠王送靖王殿下回来,右边衣袖少了一截。”奴仆答道。
看来昨晚喝醉酒后,真的失态了,楚逸思来想去,绞尽脑汁回忆昨晚的情形,模糊中似乎有点印象,他把李昭平看成……也得去跟李昭平道个歉。
这可成了一个大笑话,不少人私底下就在议论。
楚逸本来想专程去拜见李昭平,可又觉得多此一举,反而让人更笑话。于是让人准备行礼,即刻返楚。
临走前,楚逸单独约见了白起宁。
两人在山谷脚下漫步,白起宁问起昨夜李昭平断袖之事,楚逸苦笑道:“都是酒后误事,让别人看笑话了。”
白起宁忍不住笑了起来:“未料到靖王竟会如此失态。”
“起宁,请代我,向昭惠王道个歉吧。”楚逸连连摇头,“我是不敢再去见他了。”
“你担心再去相见,又被别人暗自编纂些风趣之事,广为流传?”白起宁笑得直不起腰,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从昨晚到现在,李昭平心里也不好受,怕是也不敢再见楚逸了。
“起宁连你也……笑话我。”楚逸面色微愠,今天早上就被平阳侯气得不轻。
“好好好,我知错,以后绝不再提这梗。”白起宁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不慌不忙从袖子里去处一支金簪,“在陵阳的时候,靖王要我还一份礼物,当时我身上并无它物,无以相赠。这支金簪,是我十四岁在战场上杀敌十余人,立下战功,后来娘亲送给我的。娘亲说,这簪子本是她心爱之物,想以后看着我戴着这簪子,红妆出嫁。”
楚逸的目光看着那金簪,精致好看:“莫非你要把这嫁妆送给我?”
“我已经决定,这辈子不会嫁了,所以将此簪赠与靖王。”白起宁递给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