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柳弯弯顿了顿，记忆回到了那一年，当日狐狸正在跟天君与馒头老爹争执不下，她在药庐里炼了新的丹药，兴高采烈地端出来给馒头老爹查验，谁知才一出门就差点一个跟斗趴到地上，紧要关头，是少年狐狸一手接住跌落的丹药，一手将她的身体稳稳揽入怀中。那时候狐狸看着她，她看着狐狸，有一种四目相对便觉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是矫情，那时的她也是这么想的。

“那时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决定了，我不走了，什么仙山什么九天苍灵墟，都不重要，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所以我不走了。”狐狸这样开口，柳弯弯仿佛在他的唇边看见了隐约的笑。

“你都……想起来了？”她试探地开口问，却见他摇了摇头：“仍旧只是片段，可是每一个片段都让我越发地确信，我这一生，不能没有你。”

柳弯弯听着他这样开口，却只能缓缓摇了摇头：“这样的话，还是等你化回人形再开口吧，不然你不觉得奇怪么？”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忒不合时宜，狐狸扁了扁嘴有些埋怨柳弯弯不解风情，只得低下头舔了舔爪子，妈的，果然是时间久了自己已经有了动物的习性了，若是化回人形还是改不掉这些可怎么办？！就快忘了自己是响当当的大衍皇帝，陆暄陆大公子了。

“不过……”柳弯弯开了口伸出手恰在狐狸前爪下，将他举到半空：“你这个狐狸样子，还是蛮讨我欢心的，看起来毛茸茸，抱起来软软的，也不会干什么坏事，挺好的！”

“不会……干什么坏事？”狐狸的声音带着点小邪恶，挑了狐狸眼看着柳弯弯，“弯弯所指，是哪种坏事呢？”

柳弯弯脸上一红：“色狐狸，谁跟你似的一天到晚不想好事！”

“我想什么了，就是色狐狸。我可连‘色’字都还没想到呢！”

“不管，就是你！”

“嗯？”

“就是你就是你！”

“好，是我。”狐狸的声音软软的，仿佛就在耳畔，那声音里仿佛蕴含着莫名的踏实感，让柳弯弯终于能够放下心来，将狐狸放回到床上，她长叹了口一口气，看着狐狸开口道：“没事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狐狸看着柳弯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然后微微蹙起娥眉：“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狐狸呀，你现在需要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