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脸上的笑容耷拉成了一团稀泥。
对,就是那种看着烦人,踩到糟心的稀泥!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此刻是个聋子!
这是一国之君该做的事,该说的话吗?
简直将荒唐给演绎到极致了!
他就不怕被万民唾骂,遗臭万年吗?
李孝恭、尉迟恭、屈突通等人也是唇舌打架,半响憋不出一句话来!
实在是他们做不到这样不要脸!
他们的儿子,李崇义、尉迟宝琳、屈突寿等人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这种被劈头盖脸泼冷水的感觉,不是酸爽,而是无语望苍天啊!
哪怕李贞英都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李昊,弱弱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李昊自不会解释,而是很强硬:“这是圣旨,谁敢违背,杀无赦!”
说完,他又很好奇地问罗艺:“燕王,收缴多少赌资了?”
罗艺道:“回陛下,四十万贯了!”
“这么多了?看来八十万贯的目标都被朕设低了。可有揪出大靠山?”
“有。”
“明天早朝之上参奏吧。”
“遵旨!”
“回宫!”
李昊策马而去,身后的唾沫星子疯狂席卷,直接淹了镀上金边的长安城。
“昏君啊!他怎么能将宝藏和赌资都中饱私囊,占为己有?”
“本来以为他只是荒诞些,还是能为天下百姓着想的,谁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
“这样的昏君古今罕见,太上皇一定要尽早夺回皇位啊,不然社稷动荡,百姓遭难是早晚的事。”
……
消息很快传入李渊和李世民的耳中。
李世民没生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渊:
“为君之道,必需先存苍生,若损苍生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
“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渊捋了捋胡须道:“你高兴得有点早。”
李世民不以为然:“不论他目的为何,如此背逆百姓,中饱私囊之举,必遭天下人唾弃!”
“这小子突然出这种昏招,朕也没有看懂,且看他接下来如何做吧。”
“父皇近来对他好像颇为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