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到底咋回事

豹纹女人的手机屏幕亮起自拍镜头，红光映在可可脸上，惊得可可睫毛颤动，蝴蝶结发带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我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手掌在水泥台面上留下汗渍，台面上刻着的"到此一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随便你怎么说，但今天这秋千我们不让。"

我的肩膀紧绷，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

"行，你等着！"

我望着她们的背影，发现小女孩的草 莓裙后摆沾着块铁锈，和秋千铁链的颜色一模一样。

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沙地上扭曲成怪物的形状。

远处传来收废品三轮车的铃铛声，混着谁家电视里的新闻联播前奏，在暮春的晚风中轻轻飘荡。

"爷爷我们继续玩吧。"

妞妞捡起地上的银杏叶，叶脉上沾着冰淇淋的奶渍，在路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把叶子贴在秋千扶手上，手指在铁锈斑驳的表面划出淡青色的痕迹。

"你看，叶子和秋千连在一起了。"

可可却蹲在沙地里画圈圈，食指在沙地上戳出深浅不一的小洞，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爷爷我想回家..."

夜风裹着烧烤摊的孜然味掠过树梢，枯叶在风中打着旋儿，落在秋千的橡胶垫上。

秋千在空荡的休闲区轻轻摇晃，铁链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在叹息。

可可突然从秋千上滑下来，鞋在沙地拖出两道深痕。

"爷爷我想回家..."

她的小身子缩成一团，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我的衣角，把布料拧出细小的褶皱。

我蹲下身帮她整理头发，手指触到她后颈的痱子，热烘烘的像煮熟的鸡蛋。

"好，我们回家..."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十几道手电筒光束扫过健身区，在沙地上投出晃动的光斑。

豹纹女人的拖鞋声由远及近，混着小女孩的抽泣声。

"就是他们！"

她身边站着个穿鳄鱼皮腰带的胖子，啤酒肚把保安服撑得紧绷，对讲机别在腰间发出电流杂音。

"爸！他们抢我的秋千！"

"怎么回事？"

胖子的声音像破锣，手电筒光束直刺我眼睛。

豹纹女人立刻指着秋千。

"他们抢了欣欣的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