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李丹凤睡觉便再不安稳,醒着的时候也只是呆呆地蜷缩在角落发愣,也是第一次,明白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一日,空旷的寝殿竟然有了一道声音。“闲的发慌,陪我玩儿个游戏罢。”声音在寝殿中回旋,尽显孤寂。却又像是错觉,随风化了也就罢了。
见她仍不为所动,聂成补充道:“你如今厌我,恶我,游戏结束,你若活着,我便再不出现在你面前,一举两得,对你划算得很。”声音玩笑随意,可面上是她看不到的伤情,聂成体内殇蛊仍旧蠢蠢欲动,胸闷的发慌。
李丹凤仍旧摇摇头,摸索着床边的茶杯,感到茶杯一瞬间的灼热滚烫,准备收回手,却发现茶杯被收走了,代替而之的是一只修长又纤细的手。她皱皱眉头,写道:“解开我的内力。”
“二十日。二十日之后,我定帮你。”聂成声音顿时骤升一个高度,不可置否,“现在,听我的。”
也不待李丹凤反应,聂成就她从床上抱下来。细细帮她梳洗,画眉,着衣。李丹凤却很僵硬,袖中的双手不可控制地战栗。
知她莫过于聂成,这个细节也自然落入眼底。“你我以前也这般亲密无间,如今你又是在介怀什么?”眸子暗了暗,声音如鹅毛一般轻柔,“无论如何,我未曾变过。”
李丹凤脸上升起一抹苦笑,心中想着:从前你便极听师父的话,如今我忤逆师父,背叛门规,你不念旧情,算计于我倒也情有可原,只怨我毫无保留轻信于人。
不多一会儿,二人便立在这婉棠宫院中,“今日我所用的乃是我的玄冰短刃,寒性至极,而你的内力与其相冲,若是中标定会暴毙身亡,为期半个时辰。”
二人专注于这场本就是消遣的游戏,自然没有听到宫门口两宫女窃窃私语。
“这尤仑山聂公子也不过如此,白白浪费了这许多沾有寒毒的玄冰短刃。”
“他故意擦边射出,不想伤了那李丹凤罢了。一来练李丹凤听力,二来给她找些乐子,也不必终日苦闷地呆在寝殿。何况这玄冰短刃,没有寒毒。”
“不可能,他身中寒毒,内力凝出的短刃定然也沾有寒毒,怎么可能......除非,火山石?”
“火山石属上成宝石,常人佩戴无碍,可身中寒毒之人,却周身如入炼狱,忍受焚烧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