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成看自家半瘫在床上,笑得一脸认真的师妹,心中却苦涩万分,“原来你可以向除我之外任何人展露笑颜。你未曾变过,只是不再信任我。”未发一言,轻拂了袖子隐入后院萧条中。
乾清宫中,聂成直直盯着顾若城,“我记得我说过,她需得日日开心,我才助你。”
高位上顾若城对突然间闯进来的聂成很是不满,眉头紧皱,却还不得不隐忍怒气,“聂先生何出此言?朕的妃,何须你来提醒朕?”
“你记清楚了,她若再掉一滴泪,我便杀了安如是,她若心死,我定要你整个梁国陪葬。”聂成丝毫不顾其他,温润如他,想到了此生为一女子所困,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胁迫于人。
顾若城权威被挑战,一拳敲在桌案上,顺势站起来,“你别忘了,我梁国少的不过一个谋士,只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聂成声音高了几许,目光坚定地盯着他,“为她,就算背尤仑山,负道义而行,我也认。”
顾若城心中纵然有诸多说不出的不快,也只得坐下来,紧咬牙床,轻哼一声,“好一个深情子,朕今日便向你允诺,朕不会让她伤分毫。那明日便上任吧,朕的爱卿。”见他转身欲走,又补一句,“丹贵妃不善琴术,她宫中那把古琴就赏给爱卿吧。”像是知晓一切。
聂成俯首之间戾气隐藏,云淡风轻道:“谢皇上。”
另一边李丹凤等待许久却再未曾听到任何声音,有些烦闷,无奈自己也只得如此躺着,动弹不得,枯燥乏味之至。
正昏昏欲睡之时,一阵脚步声愈来愈近,这才复又睁了眼睛,即使看不得一物。
不知是她这宜丹居太大,还是太冷清,竟是生生过了半晌,才听得寝殿门推开的声音。本以为是顾若城,赶忙闭上眼睛。
而后却是女子一声惊呼,“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