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聂成于琴前坐下。
赵志天怔了怔,“那你,果真不救?”
回应他的只有琴音,自古琴音寄心声,可此刻聂成指尖琴音依旧夹杂几分凌厉之色,颇显潇洒,无半分无可奈何。
“先生知道,他可死,可不死。况且,郭家千金是你的徒弟,你真的不救?”赵志天之所以上心些,是因为他见过十二年前的郭方升。
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儒生,同自己的父亲大谈抱负,何等潇洒。直到后来,原配夫人去世,郭方升像是疯了一般寻找和原配夫人相似的女子,抢占染指。
琴前之人不曾回应半句,手尖指法飞舞。
赵志天无奈准备离去时,身后琴音才了。“听闻南越王室姜黎王尚未娶亲,虽有天命,救下郭玉儿不难。”
赵志天身形一顿,大喜过望,连忙回身作揖道谢。
“只是记得两点,不必提我,轻点即可。”聂成抱琴起身,转身之际又叮咛两句,“南越之行,改到后日。”
还要去,赵志天愣了愣,聂成在赌,用郭家上下做赌注,进行一场毫无胜算的豪赌,只为那一颗草……
不过一日,京城酒馆,民众口中,流言四起。
“且说那郭尚书欺占良家妇女,谗涎美色,恶行昭著。终于老天有眼,被人联名上书,皇上下旨凌迟处死,大快人心!”
“有其父必有其女,听闻郭方升的掌上明珠前些日子还去逛了整整半月的花楼!结果最后是她师父,尤仑山的聂先生亲自接她回来的。”
“我听说,皇上要将郭玉儿远嫁南越。除了她,郭家上下,都难逃一死。”
“然而此次郭家遇难,听说那聂成对郭玉儿闭门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