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说出来,默默退了一步。
“你把那个臭女人扔到珍味楼,不就出气了吗?”
“我已经扔过了,这是老二的报复。”
“……”
先扔了,人家报复,他还要生怨气。
真够无耻的。
叶重冷道:“你最好想个好点的主意,老子的赌场被烧了,客栈再关了,就挣不到钱了。
而我们三兄弟,只有我惹的事多,你才有机会向我索要银子。
可老子没钱了,你怎么搞银子?
老子不给,你还能真的把老子弄去坐牢,打板子吗?
要是我坐不上少主之位,你再怎么坏老子名声,对我有影响吗?
半丁点都没有,老子会玩得更嗨!”
不得不说,这是实话。
赵为民想了起来,可他那小小的脑袋,左想右想,硬是想不到绝妙的法子。
忽然,他想到了叶乾。
老实说,他从叶乾手里弄到的银子最少。
叶坤的当铺,还是会惹很多事。
可叶乾的赏花阁,实在不好弄,毕竟有时候他都要去赏花阁赏一赏花。
就算有逼良为娼,叶乾也做得很干净,让人抓不住痛脚。
不像叶重这么毫无顾忌。
现在,不就是有机会捞上一笔了吗?
赵为民心里激动,面上却毫无表情,“三公子,我觉得你的怨气,可能出错了地方!”
“怎么说?”
“金云当铺炸了,陈友善一大帮人都死了,珍味楼也臭了,现在二公子肯定怒火到了极点,你再去报复,哪怕是很小的报复,都有可能是点燃二公子的怒火,不管不顾的和你对着干!
而三公子你呢,发财赌场被烧了,客栈臭了,手底下赖二宝也被杀了,现在还要给我六万两银子,心里也是杀机汹涌。二公子出手,你肯定不会怂,也不能怂!”
“肯定不能怂,老子和他不死不休!”
“那你们都死了,或者都伤了元气,谁最高兴?谁能笑到最后?”
“老大?”
叶重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九度。
“你是说老大对我们动了手脚?故意让我和老二自相残杀,他好渔翁得利?”
“我什么都没有说!”
“景玄的事,会不会和老大有关?那些人,会不会和老大有联系?”
赵为民的目的已经达到。
但他不能承认。
因为叶家家主要知道是他挑拨离间,他多半会很惨。
“别乱说!大公子的人,今天在街上不也被砍了!”
“说不定是老大玩的苦肉计!”
赵为民心里在笑,他就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生了根,就别想轻易拔去,只会发芽、长叶、开花。
甚至结果。
那他就更要劝。
“你们三兄弟,小打小闹可以,千万不要玩大了!而且,我相信你们父亲,一定想看到你们友爱相助!”
“哼……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老子给你拿银票。”
叶重根本听不进去。
拿了一叠银票出来,递给赵为民。
赵为民接过厚厚的银票,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小金库刚刚空了,结果两天时间,他又弄回来一大半。
相信以目前的局势,玉溪城的水会更浑,他能捞更多的银子。
“别特么发愣,地址呢?”
“田记衣店!”
“田记衣店?我记得老大他娘,就喜欢穿田记衣店的衣服,前两天还让人来送过衣服!”
“……”
赵为民大喜,这个巧合,巧得太好了。
简直老天爷都要让他赚钱。
“我就是认出景玄身上穿的衣服,是来自田记衣店!”
“这就说得过去,那个贱民是在田记衣店,从乞丐改了样子,才让我的人一直找不到!看来,真有老大的手笔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