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绝地惊艳(一)

无双剑法 郭兴聘 7495 字 1个月前

于是他将耳朵贴在石壁,脚步声果然清晰了些,他断定这地道上本来渺无人踪的房子,此刻已开始有人走动。

但这些人是谁呢?

除了脚步声外,他什么也无法听到,半晌,连脚步声都停止了,四下又归于死般的寂静。

呀,这是多么难受的等待,他等待着声音,他等待着光亮,但是所有的声音于光亮,此刻却象是永远都不会再来。

那么,他等待着什么呢?难道是等待着死亡?柳鹤亭暗叹一声,将自幼及长一生之中所曾听过的枭乌的夜啼,山猫的叫春……这些最难听的声音,都想了一遍,只觉此时此刻,若是能再让他听到这些声音,便是让他折寿一半,他也心甘情愿。

背倚着石壁,他也不知站了多久,只觉身后冰凉的石壁,此刻都似已是他身躯的依靠,而变得温暖起来,他全身也似因太久的伫立,而变得麻木僵硬了,麻木得就像他的心境一样。

因为此刻他什么也不愿再想,一切像是已全部绝望……那知!突地,他身后的石壁,竟缓缓地移动了起来,也不由他身形自主的随着石壁向后移动,接着,一线亮光,自他身后照来,他大惊之下,双肘一挺,刷地一个转身。

只听身后传来轻轻一声叹处,一个娇柔婉转的声音道:

“果然开了!”声音、光亮,在他已绝望的时候,一齐出现,他本应狂喜雀跃。

但是此时此刻,在经过许多诡异神秘之事以后,他骤然听见这声音,心头却不禁为之一凛,定睛看去,只见缓缓移动着的石壁后面,突地走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一个模样甚是奇特的火把,火光熊熊,却无浓烟。

柳鹤亭骤然见着如此强烈的亮光,双目不禁为之一闭,心下闪电般掠过几个念头:“这人是谁,是从哪里来的?

是敌是友?身形倒退两步,张目看去,只见这高举火把之人,竟是一个女子!这女子长发披肩,只用一方纯白轻纱,轻轻束住,身上也穿着一袭无比洁白的轻纱,肌肉如雪,风姿绰约,除了满头漆黑光亮的黑发外,全身俱是雪白,面容更秀美绝伦,在火把的映影下,看之直如仙子一般。

柳鹤亭年来四处行走,见过少女也有不少,他方才见了那翠装少女,道她已是世上最美的人,谁知此刻却又见着了这女子,与之相比,那翠装少女虽然美,若和这女子一比,却又不知要逊色多少。

这女子秋波一转,看了柳鹤亭两眼,突又轻轻一叹,道:

“想不到你在这里。”伸手一整秀发:“我真担心她会把你杀死?”

她话声缓慢,温柔如水,就象是春夜黄山的流泉的淙踪细语一样,举手投足间,更不知含蕴着几许温柔美态。

柳鹤亭一眼望去,只觉世间的一切美丽词汇,若用来形容这少女,都不足以形容出她美丽,一世间任何一样美丽事物,若用来和这少女相比,也都会黯然失色。

他生性虽极潇洒倜傥,但却非轻薄之徒,是以他和那翠装少女相对时,始终未曾对她凝住片刻,但此刻他见了这女子,目光却像被她吸引住了,再也无法移动的开。

只见这女子长长的眼眸,轻轻一垂,象是十分羞涩地避开了柳鹤亭的目光。柳鹤亭心一跳,再也不敢看她一眼,只听这女子轻轻说道:

“我师姐自幼娇纵,做什么事都任性的很,她要是——”

语声微顿,突又叹息一声道:

“她要是想害死你,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希望你能原谅她。”

柳鹤亭闻言一愕:“这女子是谁?师姐是谁?难道便是那石观音?”

又忖道:

“这女子真是天真,她师姐要害死我,还说是并没恶意?”一时之间,他心里又是疑惑,又觉好笑,却又忍不住笑道:

“在下已入绝境,多谢姑娘相救……”

这少女轻轻一叹,接住他的话道:

但是此时此刻,在经过许多诡异神秘之事以后,他骤然听见这声音,心头却不禁为之一凛,定睛看去,只见缓缓移动着的石壁后面,突地走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一个模样甚是奇特的火把,火光熊熊,却无浓烟。

柳鹤亭骤然见着如此强烈的亮光,双目不禁为之一闭,心下闪电般掠过几个念头:“这人是谁,是从哪里来的?

是敌是友?身形倒退两步,张目看去,只见这高举火把之人,竟是一个女子!这女子长发披肩,只用一方纯白轻纱,轻轻束住,身上也穿着一袭无比洁白的轻纱,肌肉如雪,风姿绰约,除了满头漆黑光亮的黑发外,全身俱是雪白,面容更秀美绝伦,在火把的映影下,看之直如仙子一般。

柳鹤亭年来四处行走,见过少女也有不少,他方才见了那翠装少女,道她已是世上最美的人,谁知此刻却又见着了这女子,与之相比,那翠装少女虽然美,若和这女子一比,却又不知要逊色多少。

这女子秋波一转,看了柳鹤亭两眼,突又轻轻一叹,道:

“想不到你在这里。”伸手一整秀发:“我真担心她会把你杀死?”

她话声缓慢,温柔如水,就象是春夜黄山的流泉的淙踪细语一样,举手投足间,更不知含蕴着几许温柔美态。

柳鹤亭一眼望去,只觉世间的一切美丽词汇,若用来形容这少女,都不足以形容出她美丽,一世间任何一样美丽事物,若用来和这少女相比,也都会黯然失色。

他生性虽极潇洒倜傥,但却非轻薄之徒,是以他和那翠装少女相对时,始终未曾对她凝住片刻,但此刻他见了这女子,目光却像被她吸引住了,再也无法移动的开。

只见这女子长长的眼眸,轻轻一垂,象是十分羞涩地避开了柳鹤亭的目光。柳鹤亭心一跳,再也不敢看她一眼,只听这女子轻轻说道:

“我师姐自幼娇纵,做什么事都任性的很,她要是——”

语声微顿,突又叹息一声道:

“她要是想害死你,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希望你能原谅她。”

柳鹤亭闻言一愕:“这女子是谁?师姐是谁?难道便是那石观音?”

又忖道:

“这女子真是天真,她师姐要害死我,还说是并没恶意?”一时之间,他心里又是疑惑,又觉好笑,却又忍不住笑道:

“在下已入绝境,多谢姑娘相救……”

这少女轻轻一叹,接住他的话道:

“你不用谢我,我知道这些事都是我师姐做出来的,我帮你忙,不是很应该的吗?唉——我真不懂,她为什么要常常杀死于她根本无冤无仇的人。”

眼帘一抬,目光中充满幽怨之色,似是泫然欲泣。

柳鹤柳心中大为感动,呐呐道:

“姑娘的师姐,可就是那南海仙子‘石琪’?”这女子轻轻颔首道:

“师傅他老人家去世后,我就没有和他见过面,却不知道这些年来,她……她竟变了,我一直在山上守着师父的墓,直到最近才知道她在这里,所以……我就来找她。”

她说话不但语声缓慢、轻柔,而且时不时缀骊下,夹杂着轻轻的叹息,让人听来,更觉得楚楚堪伶,娓娓动听。

只听她接着又道:

“我一到这里,就听见你在吹箫,那箫声,我……从来也没有听过。”

柳鹤亭心头又自一跳,这女子垂下目光,又道:

“我本来要进去找师姐,可是听到你的箫声,我像是什么都忘了!”

柳鹤亭只觉自己身上麻木僵硬,此刻一扫而空,忍不住轻声道:

“只要姑娘愿意,在下以后可以随时吹给姑娘听的。”

这女子轻轻一笑,头垂得更低了,柳鹤亭第一次见着她的笑容,只觉这笑容之美,美得竟如幼时黄金色梦境中的仙子的微笑。只见她垂着头,说话的声音更低了,接着道:

“后来那鼓声响起,接着又有一道剑将那些鼓一齐划破,我认得那道剑就是师姐她老人家昔年佩着避邪的‘避魔龙吟剑’,所以我知道那是师姐到了。”她轻轻地说着,一面用纤细莹莹的手指,抚弄着漆黑的头发。

然而,这几句听在柳鹤亭耳里,却有雷轰电击,使得他心头一震,暗忖:“难道那翠装少女就是她师姐?就是那武林中人人闻之色变的‘石观音’石琪!”

刹那之间,那翠装少女娇憨天真的神态,在他心头一闪而过,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这想法是真的,只听这女子又已接道:

“这房子本来是师父昔年的一位故友所建的,我幼时曾经来过,知道这房子满处都是机关,所以我看见你冒然走进来的时候,心里着急的很,正想……正想进来看看,那知这时我师姐也跟着进去了,我想起我听到武林中有关师姐的种种传说,心里就更着急了。”她声音越说越低,头也越垂越低,言语神态中的羞涩之意,也就越来越浓,说到后来的“更着急了”几字,生像是费了好大力气方才说出,要知道一个少女为了个生人着急,本来就不是轻易之举,要让她将这份着急说出来,便更加困难,一时之间,柳鹤亭心中忽而惊疑,忽而困惑,忽又感到一份无法揣摩,无可比拟的甜意。

只见她低垂着粉颈,默默半响,方自轻轻一叹,接着道:

“我知道这一下你必然会遇着危险,但是我又不愿和师姐对面冲突,我……我想了许久,只好从这房子后面一条秘道中进来,我虽然以前来过这里,也从那位前辈那里知道了一些这屋子的秘密,可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我找了许久,才找到这条秘道,又找了许久,才找到这里。”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似乎颇为吃力,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方自接道:

“我担心你此刻已被师姐杀了,那知……我却在这里遇着了你。”

柳鹤亭呆呆地听着她的话,等到她说话完了,仍看着呆着出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些他难以了解之事,此刻他都已恍然而悟这秘屋中为何渺无人迹?原来这屋中的主人便是他身侧的少女!为什么她一眼便发现了铜灯之秘?她既是此屋的主人,自然知道!这地道中的门户为何突然一齐关起来了?她既是此屋的主人,知道一切机关,这些门户自然是她关的!黑暗中,她怎地会突然失踪?

原来她自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