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船在长江上急飘,张立恒站在船头上,他的心思还在刚过去不久跟楼听风的那一场交手上。
随着武功境界的提升,张立恒的心境也在不断提升,现在的张立恒俨然有一派宗师的气质。本来张立恒以为他已经看透了楼听风这个人,但在刚才的那一场交手中,随着交手的越往后,张立恒似乎越看不懂楼听风那个人。
若无其事的认输,从容地接受失败,最后潇洒离去,这绝不该是一个狂傲、自负到极点的世家公子做得出来的。
张立恒立在船头久久思索,他思索的不是那玄妙的楼家“六字真言要诀”,而是楼听风这个人,在思索着楼听风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张立恒轻声地吟着这两句陆放翁的诗句,然后有喃喃道:“人家听春雨,他听风,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过了许久,到了傍晚时分,江船停靠在江边,卓小花开始生火煮饭时候,张立恒才回到船舱中。
卓老爹见到张立恒一派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怎么?立恒兄弟你还在想今日的交手?”
张立恒似是而非的点点头,并没有回答,而是问卓老爹道:“老爹,你看那‘北楼公子’楼听风,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张立恒他知道卓老爹江湖经验丰富,或许卓老爹能够给出给答案也不定。
卓老爹听了沉吟了下,然后说道:“本来老汉也是以为那‘北楼公子’和其他的一些武林世家的公子一样,是个疏狂自负性格的青年才俊,而那楼听风一开始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但想不到当他败在立恒兄弟你的剑下时候,竟能若无其事一般潇洒离去,而且老汉看得出来,他最后表现出来的那洒脱发自内心,而并非是装出来……”
“装出来……?对了!”张立恒脑袋灵光一闪,连声说道:“不错,老爹你说的不错,楼听风一开始那一股狂傲与自负才是装出来的!”
卓老爹听了也点点头表示赞同:“的确,一个真正自负到一定程度的高手,尤其是想楼听风的这种高手,无论如何在失败后也装不出那一副的潇洒姿态来。唯一的解释,便只有是他的狂傲自负才是装出来的了!”
张立恒又不解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谁也猜不透那‘北楼公子’的想法吧!”卓老爹也感叹道:“只不过楼听风作为北方武林盟主楼家的唯一传人,老汉想想,他肩上所负担着的压力也定然是不少的了!”
听到卓老爹说到楼听风肩负着“北方武林盟主”传人的重任,张立恒不免想到自己这个莫名传人的身份,自己同样也肩负这把莫名剑法再次扬威武林的责任,活血自己的所负担的压力会比楼听风的要轻些许,毕竟自己还有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师兄玄天。
再想到与楼听风齐名为江湖二公子的“江南第一公子”刘无心,同样是江湖中的一等一的青年高手,刘无心身上也没有楼听风那样的压力。仅仅是刘家的那一双龙凤,刘一鸣与刘丹两个,许多事情就不用刘无心一人去承担了,比起楼听风不知道是轻松了多少。
张立恒想着想着,嘴角忽然一笑,卓老爹问道:“立恒兄弟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