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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以前,爸爸一直说,你是我不成器的儿子,现在,爸爸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很争气,爸爸才是不成器的那一个。”

“直到现在才突破天察,对不起,全焕。”

洪全焕的嘶吼声,叫喊声,停了。

挣扎的动作,也停了。

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父亲。

睁大看着父亲的眼睛中,有眼泪留下。

这是他第一次,得到父亲的承认。

虽然也是最后一次。

但洪全焕满意了,一切的不甘,在此刻化为虚无。

拼尽全力昂起的头颅,默默低了下去。

在外足以横霸一方的地察九重境强者,在此刻,以脸贴地,哭的身体不停抽搐。

陆鼎等待他说完了这些后。

才回应他刚刚的问题:“放心,我这个人,说话算话。”

洪全才笑着。

对陆鼎低身:“我服了!”

他没有承认自己输,但对陆鼎,他服了。

直起身子,用着敬语:“陆先生,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现在,我已经是天察了,能不能允许我,走的体面一些。”

这样的要求,陆鼎当然会同意:“这是应该的,天察,有天察的死法。”

陆鼎的同意。

让洪成才心中满意。

他收拾着自己的仪容仪表。

微风从身上拂过,整齐了他略显缭乱的头发,揉平了他衣服上的褶皱,带走了沾染的灰尘,以及一生的执念。

最后。

洪成才收敛了孙子的尸体,用灵炁缝合了分离的脑袋。

捡起了儿子的断臂,为他安上后。

抬手,灵炁构建出三张椅子。

他坐在中间,儿子和孙子各坐两边。

背后是点沧派大殿,虽然不复以往辉煌,但是依稀能看出昔日荣光。

至此。

他的仪式感,彻底圆满。

洪成才开口,以平淡,似一个老人讲故事的语气娓娓道来:

“几十年前,我去隔壁卫满国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只从大汉幽州省逃过来的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