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快彻底亮了。

陷山镇。

公鸡报晓的声音响起。

顺着看去。

那是陷山镇最边缘的一个小农家别院。

有炊烟袅袅升起。

不一会儿。

杨木匠端着大碗走到院子里,长板凳拉过来一放。

不坐,蹲上面。

拿出一头大蒜,掰下蒜瓣,也不剥,带着蒜衣的大蒜瓣,往嘴里一丢。

然后一吐。

嘿!

蒜衣整个出来了。

看的后面端着小碗出来的女孩儿不停笑着。

一口大蒜配上一口油泼面。

杨木匠那叫吃的一个香啊。

女孩儿过来捏着鼻子:“爷爷,臭。”

老头儿张嘴吐气:“哈~~~”

“就臭就臭。”

“我看你吃羊血的时候怎么不说大蒜臭呢。”

说到这个,女孩儿歪着脑袋,小脸儿鼓鼓的,眼睛大大的,就这么看着杨木匠。

“爷爷,咱们中午吃辣子~蒜羊血吧。”

“行,吃吃吃,爷爷给你做啊。”

“但不是辣子~蒜羊血,你看着啊,你跟爷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