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的动静传到外面来,震的那新来的弟子们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身体都在默然发抖,然后战战兢兢的看着叶墨的师弟。

师弟张了张嘴,恰好这时,屋里又传来一声巨响,他也跟着哆嗦起来。

然而,过往的信服实在太深了,即便这时候他也忍不住为师兄辩解:“大师兄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叶墨从前不是这样的。

长老们心中也这样想。

只是他现在真这样了。

他们心里觉得他十分不对劲,怀疑他是那天忽然晕倒之后,陷入魔怔了。一个个劝他稳住心神,想找药修来给他把把脉。

然而药修来了,屏息凝神的把完脉,只得出脉象稳健有力,人十分康健这一条结论。

叶墨关上了门,对着长老们耍横:

“长老们要求我辰时练剑,我卯时便起;长老们说身为师兄要有担当,我便对师弟们施以精心指导;长老们说纵使资质绝佳也不能有一点懈怠,我便日日紧绷不放松,只为得一句夸奖……”

“可我只求长老们这一件事,这一件事都不行吗?”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心疼是有的,也确实习惯了他温顺懂事的一面,忽然性情大变,让人不由自主的思考,是不是给他施加太多的压力了。

叶墨说出来的话,也确实戳到了他们心窝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