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怎么了,跟被心魔魇住了似的。”张临舟忍不住开口。

“我倒是觉得, 他这是终于有得不到的东西了。”以前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架势啊,如今都被人打碎了。林琅忍不住摇头。

不知怎么,走到从前弹琴的地方。

那把古琴也还在,地上放着两个蒲团。他坐一个,她坐另一个。

而今他坐下来,另一个却还是空无人影。

殷酬忽然捂住了脸,笑个不停。

他又被她骗了。

骗的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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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不管这段时日里如何疯如何傻,殷酬还是要回去了。

父皇病情加重,朝中动荡,正是好机会。

殷酬带人撤离,言谈举止,恢复了二皇子的风度,好像那真是一场梦。

临行前,他最后朝客栈看了一眼,只见黄沙飞舞,隐约间又听见她行走时,腕间颤动的银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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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二皇子,虽表面平易近人,可人精都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傲慢。

没想到,从漠中回来的二皇子,好似经历了什么磋磨历练,不仅学会了礼贤下士,身上的那些高傲,甚至连底线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