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酬在床边捣药,侧脸线条凌厉,不笑的时候稍显肃穆冷淡,伪装深情的时候眼神就会柔和下来,有让人溺毙在他眼眸中的能力。
虽然知道他也许是为了勾搭她,才留下来的。
但先前做的心虚事让俞欢极度不安,总觉得殷酬忽而装不下去了,会想用力掐死她。
她端端正正躺着,既不乱动,也没有吃这个吃那个的要求了,眼睛都闭上,只是眼睫会不受控制的颤动。
看来她也很清楚,她与他之间有多深的仇恨啊。
殷酬捣好药,一块一块贴在她的手肘处,忽而掀开被子……
按理说这行为有些越矩了,做这种事的该是个姑娘,只是客栈里总共没有几个女孩子,这边又没有很重的男女大防的观念,桑吟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她的外衣早已在看诊的时候褪下,这时候只穿提花软绸的一套寝衣,下身本是白色长裤。
他看了一眼,从容的扯着裤腿拉上去,到小腿膝盖上,而后敷药。
她分明感受到突然接受冷空气的凉意,黑压压的眼睫抖成了蝶翅,却愣是一声没出。
殷酬又掀了掀被子。
她这回没忍住。
他顺着雪白莹润的小腿往下,看见了她能动的不多的脚趾拧成了麻花。
似乎听见有人在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