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撑在梳妆台上,弯着腰,下巴挨住她的头顶,与她一起看镜中的人,心神恍惚一瞬,低声道:

“你就该这样,金尊玉贵。”

她找的那没出息的新郎,那破烂小轿,粗糙红衣,如何配得上她。

非得上他这样的,才能与之站在一起。

俞欢哼了一声:“但你就是坏人。”

“对。”

盛明赋嘴上应着她的话,眼睛却已经落在别处。

她纤细白皙的脖颈,被金线绣花的领口勾勒着,如同料子极好的白玉。

他俯身,在上面咬了一口。

俞欢颤着躲了一下,有点羞恼的,赤着脸骂他:“你干什么……”

只是这样程度的话在盛明赋那里,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反而是因为这一句重话心头都热了。

“你说呢。”他哑着声音,掌心的温度都烫人。

她一躲,忘记了他正站在她身后,正好扎进他怀里,被他牢牢制住,提着她抱起来往床边走。

芙蓉帐暖,混乱中蹬掉了鞋,红纱飘到玉白脚踝上,看的人眼神都痴了。

“你轻一点。”俞欢被闹得不高兴了,冷着脸,拍了他一巴掌。

盛明赋并不恼。

床上的一切,都能被称为情趣,他任打任骂,只大掌捏着她的脚踝,轻轻一碰,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