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冲上去,一把揪住来人的领子。
“你方才说什么,谁中毒了?”
主子,主子怎会中毒?
明明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诶诶诶,你干嘛,先把我放开!”
“快说!到底谁中毒了,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说说说,你先把我放开。”
那人扯回自己的衣领,大口喘着气,另一人把最近的消息均告知于他。
得知庄承中了庄家人的毒至今昏迷不醒,而恰逢北狄举兵攻入,军中没有主将,安山心中又惊又急。
“这消息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还能如何得知,自然是朝廷公布的,听说圣上得知此事,怒得要追杀庄家一众人等,许多大人费劲力气才拦下的。”
顾不上二人再说什么,安山快步回了房中,拿好包袱后闯入隔壁房间。
老和尚正坐在蒲团之上打坐,连眼睛都没睁开。
安山拱手一礼:“大师勿怪,事急从权,北疆出事了,卑职只能冒犯了。”
未等和尚回答,一记手刀敲在和尚脖颈处。
来时的老马被孤零零留在驿站,安山出示身份令牌,从驿站调了两匹新马,驮着老和尚向北边疾驰而去。
军中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必须尽快到场。
主子昏迷不醒,他又不在北疆,那都护府很可能失守。
想到身在北疆的亲朋旧故,安山只恨不得长出翅膀。
而此时,官道上的另一座驿站中,正住着庄家众人。
自打知道北狄攻打大梁后,他们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北疆,靠着原先护卫和从庄承那里要到的人掩护,他们现在已经撤退到和北疆有一段距离的太原府了。
也幸好他们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此时会不会成为北狄人的刀下亡魂呢。
临走之时他们给庄承下了毒,想必庄承此时已经命丧黄泉,一个没有主将的北疆,想想都知道是什么下场。
“思思,干嘛呢?还不快洗漱歇息,明儿还要赶路呢。”庄婆子躺在床上招呼一声,催促庄思思赶紧上床睡觉。
庄思思正心不在焉地转着手里的珠串,闻言应了一声,乖巧地走到床边。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们此行用了化名,男女分开住着。
却在此时,房门被猛然敲响,门外是庄锐急切的声音。